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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青年、电影立春和非洲萨普协会

电影立春说的是中国八九十年代中国大陆县城文艺青年的故事,我甚至怀疑里面有不少导演顾长卫年轻时个人经历的东西。同样的还有贾樟柯拍的电影站台,也是讲这样的故事。 电影里面县城的旧时光景,看着很令人怀念,没办法,人年纪一大,就容易怀旧。 我本人就一直喜欢西方的音乐作品,偏向古典,一度很自以为是的样子,仿佛遗世独立,现在回想,也是好笑。 电影中的王彩玲,穿着她定做的、“想象中”华丽的、但细看却廉价感满满的蓝色洋装,在县城广场上演唱德国古典抒情独唱歌曲《乘着歌声的翅膀》,还是德语的。唱的自然是好听的,你不必说专业不专业,对于普通正常人类来说,难道不能感觉到美吗?但是现场观众却反映寥寥,大家在听,却假装不在听,我只能这样说,他们在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挤眉弄眼的,仿佛在围观动物园的猴子,零零散散就有人开始离场了。你能说这些围观的大爷大叔大妈们不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吗?我觉得他们肯定能感觉的,但是,王彩玲太特殊了,她太与众不同了,这些在县城或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们,必须克制自己,不能表现出他们感受到了这种美,他们能欣赏这种美,就像自谓“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孔子一样,他们是万万不能逾矩的! 然而,不管是《乘着歌声的翅膀》还是王彩玲念念不忘的《托斯卡》,都是十九世纪西方贵族的东西,按阶级来说,和王彩玲没有半点关系,但当然不影响王彩玲欣赏它的美。但这个和我国传统文化、就算是皇汉文化,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王彩玲自然知道她应该去往巴黎那样更大的舞台,县城,就像前面所说的,是没有欣赏她的演唱的观众的。 为什么我这里又提到了非洲萨普协会呢?萨普协会给你的印象,就像知乎里一个回答里说的,第一次知道在战乱落后的非洲也有不少黑人兄弟身套 KENZO ,脚踩 WESTON 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在楼下黄焖鸡专门店的老旧破冰箱里,从一堆北冰洋里蹦出了一瓶拉菲,居然还是 82 年的。据考证,从巴黎回来的穿着考究的反殖民者 Andre Grenard ,激发了刚果本地的精英阶层,从法国人和保加利亚人的殖民主义中挣脱,抗争不平等待遇,把从殖民者那学来的时尚文化据为己有。这还上纲上线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老黑们身材都不错,穿上这些名牌西装,确实很有气质! 我突然想到的是,这些名牌西装和西方音乐,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的。当年国内的文艺青年,何尝不是古早的萨普协会?只不过他们当时能接触到的,或者允许他们接触到的,只...

天使之卵,宫崎英高

观看天使之卵的画面,就像在一个狂人的梦中奔跑。押井守说他曾经想去攻读宗教神学,他应该是对宗教中的各种思辨非常感兴趣吧。据说天使之卵的构想来自于押井守的一个想法:即倘若大洪水没有褪去,反而一直持续下去,几个世纪之后,方舟上生活的人类会是什么样子呢?电影中的方舟,如果不看到最后,就像是一块迷失的毫无目的的大陆或岛屿,漂浮在广袤无际的海洋中,这倒让我想到了流浪地球中,载着全部生物向着预定的恒星星系孤独飞行的地球。 很明显,宫崎英高就是天使之卵的受害者,这个小时候喜欢窝图书馆角落并沉浸在晦涩宗教图书中的腼腆男孩,在游戏这种可互动的新兴媒介上,将他所幻想的世界描绘了一遍又一遍。从恶魔之魂到黑暗之魂1或3,从血源再到艾尔登法环,玩家以弱小的新手姿态闯入一个异世界,在各种势力之间周折,有点像一个人赤条条地出生在人世间,但问题是大部分婴儿会受到父母的关爱,而玩家只会受到充满宫崎英高独特恶趣味的恶作剧式的折磨而不断“死亡”,当然游戏世界里的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最多损失一些经验。

毛岸英的蛋炒饭

正如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一个人也无法选择自己的死亡。 但按国内年轻一代愈加厌恶的血统论或出身论说法,老子英雄儿好汉,那么当然的,英雄的死亡也必须是壮烈的、有价值的、值得学习的楷模。 毛岸英和蛋炒饭的逸事最早来自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大陆公开出版的两本中共军队退休干部的回忆录,《在志愿军司令部的岁月里》(杨迪)、《北纬三十八度——彭德怀与朝鲜战争》(王天成/杨凤安),都提到毛岸英是死于生火烹饪蛋炒饭暴露目标。那么,这是故意抹黑吗?我觉得不是,因为蛋炒饭事件并不是这两本书的重点,否则按照现今成熟的宣传套路,岂不是得将蛋炒饭大大地贴在图书封面?两本书中都只是在片段中提到了这件事,就像在描述一个普通战士的意外阵亡,远没有黄继光和邱少云一般的传奇——至少像宣传的那样传奇。怎么说呢,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战场惨烈的生死存亡时刻的,才能平静地描述这种事情。然而这并不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至少这十几年来广大人民群众被教育的不是这样的,宣传部门不知道是否明白饮鸩止渴的道理,反而硬着头皮继续顶上,给毛岸英同志加上了抢救军事地图的戏码——不能白死啊,简直是当年解放军于洪水中抢救电线杆子的翻版了。 一个军人最完美的结局,就是死在最后一场战役之中的最后一颗子弹上。但并不是每个军人都像英国的纳尔逊中将那样伟大和幸运。勇猛如美军巴顿上将,最终却是窝囊地死于一场车祸,但这并不折损巴顿将军丝毫个人魅力,只是徒留一丝遗憾而已。可遗憾也是人生的组成部分,你要这么理解,人生也算完整。 在我党宣传部门对英雄和战争的美化宣传下,总是让人民群众有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觉得在战场上冲锋就是黄继光,卧倒就是邱少云。这么说吧,你看男足比赛时踢的乱七八糟的,但是真要让赔钱哥跟男足踢,肯定会被男足当猴儿一样耍。 河北梆子里面有提到曹操挽留关云长的

作为历史学家的莱布尼茨

布伦瑞克·吕讷堡(Brunswick-Lüneburg)家族曾委托莱布尼茨为其编纂家族谱系及历史。据说莱布尼茨把这个真当回事儿了,要从宇宙洪荒初创时期开始考证。 这真的很让人无语,也看出莱布尼茨情商也够低的,布伦瑞克·吕讷堡家族只不过是想找个权威人士随便编点历史好好夸夸自己的家族而已,就是往脸上贴金的事儿,真实性无所谓,重要是光鲜靓丽。总之就是,夸一夸他妈B的伟大之处,以及艹他妈BJB的伟大之处。

Unable to remove Bluetooth device AirPods Pro 2 on MacBook Air ?

 Previously, I lost my AirPods Pro 2. The so-called location tracking didn’t work when I needed it the most—maybe because I was in a large shopping mall with a lot of people and a complex multi-floor environment. So I enabled Lost Mode, but no one called me. I couldn’t retrieve them and had to give up. I then planned to delete the paired record from my MacBook Air. That’s when things got strange: I could delete it at first, but shortly after, it reappeared. I deleted it again, restarted the system, and it came back right away—very frustrating. Some people online claim that you need to remove the paired AirPods Pro 2 device from  all devices  under the same Apple ID account to truly remove it. I find that hard to believe, since I had already deleted the device from the Find My app. After searching extensively online, I found the following method that works for now—though I’m not sure if the issue will return later: # 0. Turn off Bluetooth # 1. Delete the following file su...

梦的记录 2025-05-17 早

梦,很多时候,也许很奇特,很深刻,但通常是,一醒即忘。 然而有的不是。 譬如这个梦,早上 6 点,我起床撒了泡尿。 回去继续睡,然后它就开始了。 我媳妇回老家了,带着孩子。她们应该是坐高铁回的,因为车还停在小区。因为一些事情,我没有跟着一起回。 媳妇说,你开车回吧。我试着开车,确实开不了,甚至差点撞在院子里的大棚上,幸好车应该没坏。很奇怪,不是小区,就是一个普通的,红砖围起来的院子。 院子里的保安,是一个大爷,但这个大爷竟然是我很早之前在顺义南法信租房时的房东大爷。 我说,大爷,我不开车回了,汽车放这里吧,麻烦帮我看好。 他瞪着我,没说啥。我就走了。 然而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这个院子,中间在一个旅馆里,不知道要忙些什么。 此时,我惊讶的发现,我的车不见了。 难道是大爷开走了?难道当时我把车钥匙也给他了? 我问别人,别人说不知道,让我去找。 我来回找。 在回到这个院子时,发现院子里热热闹闹的,要出殡了。 我还是没找到我的车,甚至我认为,要出殡的是那个大爷,当然这可能是我之后的推测。 因为到这里我就醒了。